當大家的目光都一致的望向我們這邊時,我忽然感到渾身火燙發熱,有點好像要倒下的暈眩,其他兩只大狗也似乎走的有點慢了,Auntie Sarah也不理會我們,順勢由我們引領她前行,變成她拉著我們而行,她拉著我們走到其中一間露天小酒吧,把我們扣在外面的圍欄杆,她就滿面風騷的走進酒吧內……
今天算是平日,這裡並不多人,但也有不少人在閒聊,看到我們都舉起手機拍照,我開始尷尬得垂下頭來,忽然其中一只大犬用頭撞我,我只有不斷閃避,但被鎖鏈的限制,我最終被他撞得跌在地上,他竟爬在我身上,用頭輕碰我的頭,又用手套套著的前肢搔我腰部,另外的那只又開始活動了,同樣用手套套著的前肢搔我的腋下,我本不是很癢,潛意識卻告訴我要躲,可是我越躲,他們的攻勢越加劇,我忍不住開始反抗,但是雙拳難敵四手,我完全處於下風!
結果我們又再扭作一團,我想從途人眼中看到我們,彷彿真的是幾隻狗在玩耍;這樣子逗得途人都笑得人仰馬翻,還拍起手來,有個女子還走過來摸我們,我馬上向她“汪汪汪”我大叫,嚇得她走回去,突然聽到:『Sit!』我們向聲音望去,看到Auntie Sarah拿著瓶啤酒出來,兩只大狗馬上乖乖的爬坐在地上,我開始投入了,反而跪直身子,雙手下彎放在胸前,搖著尾巴,學著小狗看到主人回來的高興樣,Auntie Sarah笑得開懷的走過來,彎下身抱著我的頭說:『Good Boy!Good Boy!』接著把手中的啤酒倒了些進我的咀內,其實我不喝啤酒,而頭套亦阻礙了我喝飲品的能力,基本上酒只是碰到我的咀再順著下巴流入我的身體之內,但冰冷的啤酒卻為我身體降溫不少。
聰明的我,馬上扮作開心雀躍的的爬在地上,使勁的搖動我那尾巴,其他兩只大狗,立時學著我剛才的動作,Auntie Sarah公平的笑著餵他們酒;此時有幾個女性走了過來,半驚半怕的問Auntie Sarah:『Can I take a picture with you?』Auntie Sarah當然大方的答允,就這樣第一張合照開始了,其他人就不再畏懼的走來和我們合照了,而以身形與可愛感來說,我當然是眾人的焦點,我亦聽到他們不斷的問Auntie Sarah:『It’s that come from Asia.』但Auntie Sarah都只是笑著沒有回答。
原定只是一直的向下走的行程,結果在這裡濟留了半小時才繼續前行,其時因為不斷有人加入我們,很自然亦由小眾變成大眾,亦更加引來更多的注目,而我們也開始習慣了,表演亦越來越好,卻在此時出了小問題…
兩位警員被我們的舉動吸引了過來:『你們在做什麼?』香港的警員當然是用廣東話發問,『Sorry Sir, how may I help you?』風騷開了的Auntie Sarah,拉著我們站在兩位警員面前,外國人當然用英文發問,可是兩位警員先是一呆,然後斷斷續續的問,『What… What are you do… doing
now?』Auntie Sarah很禮貌的回答:『Sir, we
perform the Performance Art now and some body art with action art.』我不肯定兩位警員會不會明白,但他們互望一眼後說,『Don’t play… don’t play too long, thanks.』Auntie Sarah笑著回答:『Thank
you Sir, you are so nice and helpful, we nearly end.』然後向兩位警員作了個90度躹躬,兩位警員也向Auntie
Sarah笑了笑,然後大聲的說:『其他人請幫幫忙,不要聚集太多人了,看完熱鬧就離去吧,免得引起麻煩,這不但幫不了她們,還會為她們添加麻煩。』
這樣跟著我們的人,有部份人向Auntie Sarah say goodbye,然後慢慢的散去,有些還來擁抱Auntie Sarah 和我們幾只小狗,才離去;很多女生都對Auntie Sarah說:『You are so great!』『You are so charm!』『You are the top!』把Auntie Sarah逗得會心微笑,那一夜她真的成為萬人迷,女皇中的女皇!
我們也不想攪事,很快走到大街,幫手因得到Henry的通知,也跟原定計劃駕車駛至,把我們接走,Auntie Sarah待我們三只小狗都上車後,她才依依不捨的上車,她沒有再坐在前面,反而跟我們一起坐,上到車上,也未坐穩,她急忙的為其中一只大狗脫下頭套,頭套脫下,仍未看清是誰,Auntie Sarah就把那人的頭緊緊抱著,深深的吻下去;幸好這段中環的路,車子較多,行駛較慢,不至令擁吻中的兩人跌倒。
他們吻了好一段時間才分開,我才看到那只大狗原來是Uncle Michael,不過這都是我猜得到的,只是不知兩只大狗中那一只是他吧;忽然Auntie Sarah向我招手示意我走向她身邊,我爬著走向她,她很小心的為我脫下頭套,立時一陣涼風吹得我心身暢快,悶熱在膠頭套內真的渾身不自在,可我還未涼快完,又是一個窒息的擁抱,我的臉又再一次深埋在她胸前的兩包米內…
『Thank you, thank you so much, I love you….』其實因為抱得太緊,我聽不清她說什麼,只是估計她在說什麼,良久,她才輕輕的拉開我,再瘋狂在我的臉上吻了多下,才放我走,之後當然是為餘下的那只狗,沒估錯的話,應該是Allen了吧;可是頭套除下一看,一個陌生的臉孔出現了,Auntie Sarah當然也不放過抽水的機會,之後她看到我一臉茫然,又是照牌式笑容望向我說:『He is Brain, also come from London, by the way, he’s not gay, don’t
think too much.』
此話一出,令我尷尬非常,雖說他那高大的身形,配上那可愛的臉孔,對!還沒說他是亞洲人,如沒記錯就是Uncle Michael提過的ABC,原本除了我之外的另一個亞洲人,可是因有要事,未能出席;可能是在我當裝飾品時出現吧,所以我完全不知道,但好奇的是:Allen 呢?
在我思索間,Uncle Michael疲倦的倒在Auntie Sarah的大腿上閉目養神中,而Brian也回到我身邊,我望著他很不自然的笑了笑,他卻大方的烈咀而笑,令我更加尷尬,忽而他把扶倒在他的大腿上說:『I think you are tired, let rest a moment.』他突來的行為,我是來不及反應,還是不想反應也好,我確實有點累,可是為了避免再和這張帥臉接觸而引起什麼尷尬,我別過臉望向Auntie Sarah.
凝望著Auntie Sarah,沒有頭套的阻礙,我清楚看到她眼有淚光,應該是開心的眼淚吧…還記得Uncle Michael說過,從前的她在倫敦是當高級律師的,她為過不少同志、性癖好者打過官司,可是口說自由的外國,還不是歧視多多、公平無存,她也因為幫助太多這類的人,也都糟到一些衛道人士的歧視、攻擊,她心灰意冷的伴隨Uncle Michael走到香港定居,提早退休;她本身不是什麼癖好的愛好者,只是因為Michael喜歡,她也欣然接受,其實她眼中就只有Michael,她甘心為Michael作任何事,所以今次Michael也想為她作這件事。
不要以為當律師的她很嚴肅,只懂工作不會娛樂;其實她也是人喇,蠻要臉的她,也喜歡當主角,所以她選擇了當橡膠女主人,做事認真、投入、積極的她由一知不解到一知半解,再由一知半解變成一應俱全,原以為她的選擇真的為了當主角才會這樣努力,其實熟識她的人,都知道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她的丈夫,打從第一天認識她,她就當我是好朋友,每月三次的女士日,我這個男士都必被邀請,而她的朋友界亦沒多人知道我是同志,因為她不會胡亂說話,也不會把別人的私隱當話題議論。
她是基督徒,但沒有再返教會了,因為她覺得人人都是平的,愛是無分種族、男女、物件,只要不是危害他人,每人都有權擁有自己的性方向;我知道她在倫敦時受過不少不公平的對待,亦知道她在工作上如何努力,都因為她幫助異類打官司而得不到認同;這晚她終於得到了,得到了掌聲、歡呼聲、讚賞聲,她終於得到認同了,也得到丈夫支持的愛;我們一直很擔心年紀不少的Uncle Michael會出事,所以想找其他人去當狗,可是他的堅持,他為了今天努力的跟Henry健身,積極的改變自己飲食的習慣,甚至連煙也戒掉了。
我很幸運跟他們認識,他們的圈子不是人人也可以靠近,他曾說過如果不是妻正喜歡橡膠、尊重橡膠,只單求一時性的興奮,請不要接近他們,但只要是有共同的理念,他們是絕對歡迎,所以我們當中什麼人也有、什麼種族也有、什麼膚色也有;不過玩膠確實要花不少的錢,一件他們認為是合格的膠衣最少是港幣六千多元…跟他們一起吃喝玩樂,花的錢也不少…
還記得初次跟他們的一個午茶小聚也花了二百多元,之後的晚飯、生日派對、節日派對,花費也絕對不少,慢慢地我的出席率越來越低,他們其實早知我不是什麼有錢人,可是我也是要臉的人,每次只要我會出席,費用我一定全付,也許是我的堅持,加上我的開放,而且他們都看過我臉書、Xtube及我的Bloggers,明白到我也是個認真的人,才可以打入他們的世界;不過,除了一些特殊情況外,我還是堅持我的原則,嘻嘻嘻~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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